Let's cross over and over till we're all in a whirl hitting the ground,
then we can laugh louder and louder till our tears rush down as a river,
beautiful river.
--Tizzy Bac-Shall we dance(如果看見地獄,我就不怕魔鬼)
約是一個半月沒有發文,經過了很多事。
專輯發行開演唱會、師資培訓班開課、大學生活開始、19歲生日、父親住院……等,我周邊的人事物一如往常地將我的人生妝點得繽紛無比。九月幾乎是飛快地就這樣過了,甚至十月在我不經意的時候已經悄然過了一旬。
生活的確充實。早上六點半聽著鬧鈴睜開雙眼就是準備去學校上課,所幸早上八點的社會學及國文總是能讓我提起精神。空堂時和同學結伴吃午餐,有說有笑有鬧的想是每天最無憂的時光。下午若是有閒再去English Writing Clinic準備報告與翻譯作業,體會老師所言的外文之美。下午的課結束後搭上公車捷運便出發去工作,於是身分立刻從學生轉變為老師。無疑是疲憊的,甚至在十數天父親住院時我更是感到心力交瘁。
彷彿啊,那個自己心中的那個世界,崩潰了。
當我靜坐在心導管室外看著手術室的紅燈長亮,凌晨三點的冰冷空氣讓我不由得有股窒息的感覺。是的,在這樣寂靜的時間,我霎時間覺得自己孤立無援。我承認我確實是恐懼了,但在他們的面前我仍然不能流淚。此刻的我們都是害怕的不安的焦慮的急躁的,但是不能動搖,因為門後的他還需要我們的力量、我們的勇氣。
而竟沒有一個句型都夠讓我說出悲傷的文法。於是我拖著疲憊的身軀沉重的腳步穿梭在一個又一個的街道,在一場滂沱中等待遠方駛來的公車,或在醫院樓下沉默地一口又一口緩慢地吃著麵。約是幾天行屍走肉的日子,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我甚至不太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只是一步一步地去做好接下來該做的每一件事。早餐、上課、午餐、醫院、上班、晚餐,所謂的生存以上生活以下,活著只會呼吸吃飯喝水的生活。
但我想啊,我確實是個被眷顧的人。
幸好手術成功了、幸好他醒了、幸好他出院了,又幸好我如此幸運地遇到那麼多對我好的朋友。一通電話、一封簡訊、一個簡單的問候、一個關注的目光、一份不著痕跡的體貼,我的憂傷焦慮瞬間被這樣的關懷擁抱,原先的孤立無援像是清晨的一場噩夢。我知道這個世界不美好,但我也知道這世界沒我想得那麼壞;我擁有停泊的港口和能讓我高飛的翅膀,於是我將這份感動與謝意珍而重之地收藏在心底,以笑容回報每一個天亮的早晨。
現在算是兼了三份工作,是累啊是沉啊是壓力啊,但至少我懷著前行的力量。
給所有我親愛的你或妳:
早安、晚安,
願你或妳有愉快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