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會有一個明天重頭活一遍,
但一定會有一個明天讓自己去改變。」
--五月天阿信
多事之秋。
儘管已經入冬,十二月的腳步悄然無聲地來到並且已匆匆地過了一週(然後再我重新打開編輯這篇文章時又過了一週),但仍然有多不勝數的事情在每天的每一分每一秒上演著。雖然接踵而來的事讓我最近看起來簡直像個憤怒青年,但還是想找個空間將說的話一一道盡。媒體新聞自由相關的會再另外寫在「Share」區,現在想說的,是十數日前的自殺案。
聽聞是同校同屆的學生,當下非常震驚。雖然和她素不相識,但至少在同校的三年期間,我們必定是在校園的某一隅曾經相遇,她就這樣輕輕地來,然後無聲無息地離開。
自殺啊,我曾經有過這樣的念頭,不僅一次地。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到今年夏天吧,因為各種原因。說起來是複雜的,但我還是懷著這樣的念頭活下來了。覺得自己的存在沒有價值、覺得自己只是個負累、覺得沒有自己其他人會過得更好、覺得痛苦、覺得眼淚停不下來,層層的負面情緒累積導致自己想要遠離這個世界。然後就更加地理解了為什麼瘋狂世界是一首和自殺相關的歌,用輕快躍動的糖衣包裹住其中的深意。『我好想好想飛,逃離這個瘋狂世界,那麼多苦那麼多累,那麼多莫名的淚水』、『如果是你發現了我,也別將我挽回』正因為這個世界有很多苦痛、很多令人感到無奈傷悲的事情,所以讓人只想逃得遠遠的,似乎這樣就能不再受傷。
最後一次有這樣的念頭啊,是今年夏天。約是在BLOG上寫下為什麼要給我一顆跳動的心臟的那段期間。各種壓力,家庭啊經濟啊工作啊人際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感覺無論做什麼都是錯的、每天每夜抱著棉被枕頭哭得喘不過氣,隔天紅腫著雙眼繼續日復一日找不到盡頭的生活。於是我開始感到絕望,我開始感到孤立無援,不是沒有人願意幫助我而是我不知道怎樣才能過得更好。
於是那天我滿心黑暗的想法,深夜一個人躺在床上想著是不是就此解脫就能夠輕鬆多了。一樣淚流滿面,我知道我不想死,可是除了這條路我看不見其他能讓自己逃離的方法。「我需要求救。」我是這樣想的,我知道再不求救去抓住任何一個可以給我幫助的可能,我終究會成為被輕如鴻毛的稻草壓垮的駱駝。可是這種任誰都已經入睡的深夜時分我該怎麼辦?撥打1995生命線嗎?還是我有其他的方法?
我需要求救、我要求救。
我拿起就在我身旁不停唱著歌的手機打開網路,在Google搜尋打上自殺防治。腦中不停撞擊的想法只有「好痛苦」、「讓我解脫」、「我不想再哭了」、「我要求救」、「救我」、「別輸給自己」,於是好勝心向來很強的我倚賴著這兩股相反的力量衝擊的時候點進每個看似可以給我幫助的網站。
我不要安慰、我不要別人跟我說「妳可以的」、「自殺會讓妳身邊的人痛苦」、「為什麼不多想想呢?」、我不要聽什麼「想開一點」、「妳已經很幸福了」。那個時候是完全聽不下去也聽不進去的,真的。我不可以、我很痛苦我無法顧及身邊的人、我沒有力氣再想了、我想不開、我感受不到幸福。
我看著幾個網頁不停地重複上面的話,腦中像是嗡嗡巨響什麼都聽不見。我總有辦法反駁那些話,那些要我重新振作起來的話,我只知道那些話都不是我想聽或能夠聽的,但我甚至不知道我想聽什麼。
最後,我淚流滿面地讀完<自殺前,先讀這篇文章>,一個字一個字細細地讀。在一開頭他說『我真希望現在就飛到你身邊,用雙手擁抱你,聽聽你心底的話。』時,我的眼淚就已經流個不停了。我想,是的,我需要一個擁抱,很強而有力的擁抱,但現在這個時間沒有人能夠給我。
他知道我不想也聽不進什麼,他讓我感覺他在與我對話。
『自殺不是一個決定;它只發生在痛苦程度超出你能忍受的範圍時。』
『自殺是因為「痛苦」與「處理痛苦」這兩股力量不平衡所導致的結果,所以你不是要找到方法降低痛苦,就是要提高處理痛苦的能力。』
感謝這兩句話。
因為這兩句話所以我想了很多。我處理痛苦的能力不足以負擔我的痛苦,只是這樣而已,事情並沒有那麼複雜--我這麼告訴自己。別想太多,妳沒過得那麼糟。
『千萬不要試著一個人硬撐過這些難關;記住,你的保護傘只是暫時隱藏在身後。』
『如果你找到一個願意聆聽你說話的人,把你的感覺告訴他,讓他知道你為什麼會感到毫無希望,你就可以為自己增加一把防護傘。』
然後腦海中,就浮現了妳們的臉。那些一路以來在我未滿二十年的人生中,陪伴我、支持我走過去的妳們。陪我哭陪我笑,陪我瘋陪我鬧的妳們。
我啊,好像突然就又有走下去的力量了。然後天空突然一片清朗,湛藍得像要刺痛我的雙眼,眼淚依然在流,但我知道哭完這次後,我就能夠有勇氣迎接明天的朝陽了。
我啊,好像過得比較快樂了,和以前比起來。
我知道這世界依然有很多的亂七八糟;我知道依然還是會有很多的事情要我忙得焦頭爛額;我知道那些壓得我喘不過氣的壓力依然在那裡;我知道以後的人生還是有很多跤要跌很多淚要流;我知道我的煩惱還是會很多很多,我知道我不會因為看了一篇文章就從此一帆風順。
但我又有走下去的力量了。
這個世界,沒有妳想得那麼壞。
| 五月天-這個世界 在這個世界 有一點希望 有一點失望 我時常這麼想 在這個世界 有一點歡樂 有一點悲傷 誰也無法逃開 我們的世界 並不像你說的真有那麼壞 你又何必感慨 用你的關懷和所有的愛 為這個世界添一些美麗色彩 |
| TizzyBac-瞬間白眼一千遍 妳忘了痛應該怎麼寫 也忘了曾經為愛受的罪 這次要為了他勇往直前 But I see, oh no 看來他不懂珍惜妳的夢 看來他資質平庸不識貨 妳的臉滿是憂愁 但請別搞錯 人生的路還長挫折好多 只要想活著就不能低頭 每天都有關卡等著妳過 如果想追求 那得來不易的愛能永久 得把眼光放在無盡的明天 不是現在或從前 |
有種尷尬得自己去面對 有種成長得自己去體驗 沒人能幫忙妳扭轉局面 But you see, oh no
我們只是平凡的小可憐 每天為生活奔波忙翻天 沒本錢顧影自憐
但請別退縮 妳依然是妳不曾改變過 所謂真實自我不假遠求 只要站穩腳跟別怕迷惑
如果想擁有幸福未來和真正的soulmate 得把眼光放得海一般深遠 不是眼前或細節
Baby you say you're lonely, I say I feel so sorry For you, for me 我們同樣需要奇蹟
But do you know you're a pretty? I say let's get some chocolate
有夢想很美 我們沒有對不起誰 別怕他們說嘴 別讓這熱情熄滅
啊人生總是這樣不會盡如人意 也不是所有付出都會有回應 如果努力就會成功 等待他就會牽妳的手
那麼這世上的悲慘故事不就都得屬於我 全都是我 那誰陪我
Baby you say you're lonely, I say I feel so sorry. 所有遺憾隨著眼淚汗水流去(and give me one more try)
Do you know you're a pretty? I say let's get some chocolate 有夢想很美 我們沒有對不起誰
英雄有時也狼狽 裝模作樣想唬誰 瞬間白眼一千遍
我們只是平凡的小可憐 每天為生活奔波忙翻天 沒本錢顧影自憐
但請別退縮 妳依然是妳不曾改變過 所謂真實自我不假遠求 只要站穩腳跟別怕迷惑
如果想擁有幸福未來和真正的soulmate 得把眼光放得海一般深遠 不是眼前或細節
Baby you say you're lonely, I say I feel so sorry For you, for me 我們同樣需要奇蹟
But do you know you're a pretty? I say let's get some chocolate
有夢想很美 我們沒有對不起誰 別怕他們說嘴 別讓這熱情熄滅
啊人生總是這樣不會盡如人意 也不是所有付出都會有回應 如果努力就會成功 等待他就會牽妳的手
那麼這世上的悲慘故事不就都得屬於我 全都是我 那誰陪我
Baby you say you're lonely, I say I feel so sorry. 所有遺憾隨著眼淚汗水流去(and give me one more try)
Do you know you're a pretty? I say let's get some chocolate 有夢想很美 我們沒有對不起誰
英雄有時也狼狽 裝模作樣想唬誰 瞬間白眼一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