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xis Powers Hetalia】我們
CP:法蘭西斯x亞瑟柯克蘭(法/國x英/國) ※R-18有,慎入 ※百/年/戰/爭背景。 01、 法蘭西斯以極優美的姿勢坐在辦公椅上,指節分明的手指拿著一份文件仔細地端詳,蹙起修長的眉,擔憂在法蘭西斯臉上算是少見的表情。不,身為國家意識,該煩心的事情可多著。敲門聲清脆突兀地在靜謐的空間響起,法蘭西斯楊眉,放下手中的資料。 「法蘭西斯先生,午安。」來人溫和嚴謹地行禮,而後露出複雜的神情。法蘭西斯點頭示意,那人開口接續著說。「看來您已經看過文件了,英/格/蘭那方一直有所行動。」 法蘭西斯扯出了嘲諷的笑容,還不就是為了王位?那群英/格/蘭人想要統治整個法/國,這真是太過於荒謬了,薩/利/克/繼/承/法可不承認女性後裔的繼承權!即使卡/珮/王/朝結束,下一個引領的也將是無與倫比的法/國人。小小的反抗不足以為懼,就像那仍然稚嫩的小少爺,不過是朵初開的薔薇。 「可是……國王在佛/蘭/德的舉動,讓對方十分的惱怒。他們聯合了許多的國家,已經開始宣戰了。」 「不用擔心。」法蘭西斯勾起嘴角,湛藍色的眸子清澈卻充滿著戲謔的氣息。站起身,法蘭西斯拍了拍身上華美的服飾。「那個小少爺,會連心都輸給我。」 1337年,百/年/戰/爭爆發。 02、 茵綠的眸子流轉著明亮的光采,尚顯細瘦的手臂包覆在質料尚好的襯衫裡。亞瑟倒在柔軟的床鋪上,纖細的手指握著略顯粗糙的紙張,輕佻高傲的視線沿著一行行的字跡柔軟而精準地掠過,頎長的雙腿微曲的交疊,檸檬綢色的髮絲仍滴落著水珠,滲進柔軟的被單中,暈染成一圈又一圈豔麗盛開的花。 法蘭西斯那傢伙,跟想像中一樣容易打敗吶。亞瑟勾起微笑,弧度像隻惡戲的貓。想和我爭奪地盤可沒有那麼容易啊。亞瑟瞇起翠綠的眼看著幾次戰爭勝利的捷報,斯/呂/斯/海/戰、克/雷/西/會/戰、加/萊/港也成功佔領了,想插手的蘇/格/蘭大哥的上司也被擒獲……英/格/蘭果然是個榮耀的民族,是吧? 漂亮的手指翻過幾張帶來佳音的報告,銳利的紙緣劃破柔嫩的指腹,血珠從傷口處沁出成完美的圓,啐了一聲,亞瑟伸舌舔去。茵綠色的視線繼續停留在紙張上,看到關於黑/死/病的急報,亞瑟蹙起眉頭,又嘖了聲。稚氣未脫的臉龐露出難得的凝重,不如平時的高傲。這場瘟疫太過於駭人,上千萬的人就這樣倒下,消失於人世間。 不想再去思考那麼多,亞瑟覺得頭暈目眩。果然,國民、國土的情況會深深的影響到國家意識。輕輕的甩頭,新綠的眸子莫名的停留在字裡行間中,那不斷重複出現的「法/國」。好看的手指撫上墨色的字跡,那傢伙的情況應該比自己更加糟糕吧?不……他一定是累壞了才會想到那個混蛋。 像是走火入魔。亞瑟從床舖上躍起身,小步跑到桌台旁,蹲下嬌小的身子拉開作工精緻的抽屜,一塊手掌大的石頭老舊而沉穩的放置在那兒。伸手捧起那塊石頭,亞瑟輕拍去上投薄薄的灰塵,以利器刻劃下的字跡依然清晰可見。 在他們幾歲的時候呢?法蘭西斯刻給他的。在他們初遇的小森林,蓊鬱的林叢下他和法蘭西斯就窩在一棵樹下,那個混蛋以前就愛喊他小亞瑟。穿著精緻華美的衣裳,法蘭西斯抬手抹去亞瑟滿臉的污泥,看著那水靈的大眼彆扭地注視著自己,法蘭西斯輕笑。隨手撿了顆較大的石頭,抽出支亞瑟總揹在身上的箭,靈巧的手在石頭上畫著。 亞瑟睜著翠綠色的大眼看著法蘭西斯的一舉一動,那討人厭的傢伙側面的線條突然地變得柔和迷人,法蘭西斯是個很好看的人這件事他一直都知道。那傢伙身邊的朋友那麼多,無分性別都讓法蘭西斯吸引。那樣受人歡迎的男人,現在卻陪在滿身泥濘的自己身邊,專注地刻著一顆毫不起眼的石頭。 「給你。」法蘭西斯喚回亞瑟飛馳的思緒,勾起笑容,將石頭遞到亞瑟面前,瞇起天藍的眼笑看著對方那雙茵綠的眸子蘊含了震驚與喜悅。深灰色的石面刻上了工整娟秀的字跡──Arthur Kirkland。 亞瑟看著那石頭幾乎出神,腦中跑著自己與法蘭西斯密不可分的過去。 我們還是走上了戰爭的這一步,我並沒有選擇的權利。因為我們所代表的,就是全體國民,以及上司的意志。可是看見你送我的那份,在其他人眼裡可說是毫無價值的禮物,我感覺自己的心似乎有某部份被剝蝕了。 明明,你不過是刻著我的名字而已。 意識到自己的腦中出現了多麼懦弱的想法,亞瑟恐懼的搖頭,閉上自己的雙眼。不能夠迷惘,這不是遊戲而是戰爭!乘勝追擊,將那男人最自傲的丰采徹底毀滅。再次睜開眼,茵色的眸子染上銳利的殺意、漂亮的腥紅。 03、 該死的不平等條約!法蘭西斯憤怒地握緊雙拳,冰冷的視線卻像是要燒穿紙面一般地炙熱。割讓羅/亞/爾/河到庇/里/牛/斯/山的全部領土……那幾乎是半個法/國!惱怒地靠在牆邊,那小少爺怎麼搞的?真的需要給他一點教訓。 「沒什麼好擔心。」查/理/五/世開口,端正的面容滿是自信。這對法國極為不利的布/雷/蒂/尼/合/約讓他有時間著手改革。沒時間消沉,重整軍隊編制稅收才是當務之急。「我會復仇,把法/國從那些英/格/蘭人手中奪回來。」 只需要等待時機成熟,當新銳的軍隊出現,那群高傲的英/格/蘭人會露出怎樣懼怕的神情呢?法蘭西斯看著自家上司,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走回自己的房間。相較起來,那位小少爺可比他年輕多了,戰爭不單需要強大的武力,更重要的可是智慧及經驗啊。 數十年沒有見面了,法蘭西斯歛下眼,腦中湧現出的全是亞瑟年少的模樣。不,現在的亞瑟仍然算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年吶。白皙柔軟的膚色、翠綠色的眼眸、纖細的身軀、香檳色的髮絲,不夠、還要更多、更多……! 天藍色的眸子染上了複雜的思緒,法蘭西斯從以前就很清楚他對亞瑟抱持著怎麼樣的情感,那小少爺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的個性、他的外表有多麼地吸引人。看到一株盛開得豔麗的花,你會想將它好好守護、還是將之摘下?法蘭西斯勾起笑容,答案當然不可能是前者。 倒臥在床舖上,法蘭西斯滿腦子都是亞瑟青澀誘人的身影。光只是看著他不夠!光只是陪在他身邊不夠!該如何對那少年說出自己想將他狠狠地抱在懷裡,擁抱他柔軟的身軀?大掌忍不住地探向下,法蘭西斯嘆了口氣,頰邊上低落幾許汗珠。除了好好教訓那小少爺外,想要對方的念頭更勝從前。 吶、亞瑟。 現在的你,是用怎樣天真殘酷的笑容看著這一切?現在的你,是用多麼撩人的姿態躺在床上呢? 04、 愕然地看著遭受突襲的軍隊,亞瑟騎在馬背上,厚重的軍服撐起他纖細的身軀。從外表看來不過是個14、15歲的少年,笑容卻勾人而邪氣,可現在那抹神采飛揚幾乎灰飛煙滅。惹惱了那群法/國王族的代價太過於駭人,居然逼得他們節節敗退?亞瑟戴著皮製手套、握著疆繩的手克制不住地細顫,不自覺地咬緊粉色的唇。「先撤!」 為了避免丟失全部的領地,只好簽署停戰條約。亞瑟懊惱地倒在床邊,他沒想到那看來柔弱的法/國佬可以把他逼到這般地步!明明之前是多麼輝煌的連勝!雙手揪緊被子,無論怎麼想都覺得不甘心!怎麼會被那樣的突襲、游擊攻擊得無法招架? ……法蘭西斯,你到底是用什麼心情面對這場戰爭的? 儘管看來玩世不恭,但亞瑟心裡十分明白,那傢伙認真起來也是個不得了的傢伙。或許這正是法蘭西斯厲害的地方,表面上看來溫和、輕浮而友善,實際上仍然有身為國家的那份心狠手辣。他曾經這樣想過──法蘭西斯,是個比自己還要狠毒的傢伙。這樣的想法,卻總被法蘭西斯溫柔的耳語所瓦解。 亞瑟伸出手,淨白的手在煤油燈的火光下染上暈黃。攤開掌心,而後用力地握拳,連指甲都嵌入了掌心。……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抓不到。抬手掩住自己的面容,亞瑟不敢想像自己現在的表情是多麼脆弱。 從這場戰爭開始後就是如此,在夜深人靜、午夜夢迴之際,自己就會陷入無止盡的迷惘紛亂。對於法蘭西斯的一切,亞瑟才惶恐地發覺,自己幾乎一無所知。長達數十年徹夜的惡夢,他無法逃避自己對於法蘭西斯的情感,從以前開始就是那麼的特別、與眾不同。 ……好想看見他,現在。 05、 法蘭西斯蹙起眉頭,這場戰爭已經持續了太久,起伏不定的結果讓整個法/國都不夠安定。勃/艮/地、阿/曼/雅/克的人民已經開始不安分了,這可給那小少爺很大的機會重新開始。那該死的約/翰居然和為了自己支持英/格/蘭那方,他幾乎要重新審視那小少爺的魅力。 北部大部分都已被攻佔,法蘭西斯知道現在的王根本無力抵抗。前些日子才簽下特/魯/瓦/和/約……那幾乎等於亡國!說得好聽是聯/合/王/國,根本只是併吞!亞瑟那傢伙官方的口吻倒也不輸給自己嘛。法蘭西斯諷刺地笑笑。 ──不過是隻恃寵而驕的貓。 法蘭西斯梳理著自己柔順的髮絲,身上的服飾依舊華貴美麗。吶、亞瑟柯克蘭,你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在我面前,是多麼的透明。 06、 亨/利/五/世和查/理/六/世死後,戰爭進入最後階段。 法/國的人民群起反抗,抗議的火焰持續蔓延。亞瑟不耐煩地啐了一聲,最近的英/格/蘭軍未免太過懶散!敲門聲突然地響起,亞瑟整理了下衣著,拉開門。門外的士兵滿臉喜悅地報告奧/爾/良被包圍的消息。 勾起笑容,亞瑟舔了舔唇。法蘭西斯,你現在該怎麼做呢?情勢一面倒向英/格/蘭吶,這無非是上帝的旨意?整個王國的命運都繫在奧/爾/良上,而我們的軍隊可是扎扎實實地踏在那塊土地之上。我,還在等著你對我伏首稱臣哦。 數個月的佔領,一切順利得出乎意料,直到那名少女的出現。 亞瑟聽說了,跟隨在法蘭西斯身旁那名高潔的少女,拯救了法/國原本頹敗的戰勢。奧/爾/良原本該是英/國的屬地!只差一步就夠控制整個法/國,那名號稱得到「神的啟示」的少女卻在短短的九天全部瓦解! 在法蘭西斯最陰暗的時期,那少女如救贖的聖光般出現。 07、 「法蘭西斯,我愛我的祖國,正如同我愛你。」這是法蘭西斯經由他人口中所聽到的,貞/德的最後一句話。 那名短髮女孩有少女的天真、也有軍人的強悍不屈。身上散發的光芒耀眼逼人,法蘭西斯知道,她掌握著整個國家的興衰。貞/德滾燙的血液中燃燒著滿是對國家的鍾愛。所以他讓她穿上戰服,前往最前線的戰場,而貞/德也沒有辜負他對她的信心,扭轉整個局勢,創造了非凡的勝利。 那段時間,法蘭西斯的目光中都是那少女馳騁戰場的美麗身影。有一瞬間,腦中會浮現出同樣金色短髮的那個小傢伙,從前開心彆扭的笑靨。但法蘭西斯無可否認,貞/德的光芒太過於吸引人。他也同樣地在那少女的眸中,看到對自己滿心的愛慕。於是他怎樣也無法開口,自己心裡被敵方所佔據。 自責地捶打著牆面,貞/德為了確保所有人的安全撤退來不及離開,被勃/艮/地人所俘虜。即使那名少女逃跑了無數次,最後仍然落入了英/格/蘭人手中。法蘭西斯唾棄著那些英/格/蘭傢伙的審判,那場充滿著威脅、利誘、私心的判決,讓那少女踏上了死亡之路。荒謬、可笑!難道沒有人發現那些指證彼此矛盾?竄改過的痕跡太過明顯,他們就這樣葬送了那聖潔的少女! 法蘭西斯不敢想像在監獄中的貞/德是多麼屈辱。最後的那場火刑居然執行了兩次,他連貞/德最後的灰燼都無法留在手中,塞/納/河中被注滿那少女對自己的愛。不可否認的,法蘭西斯覺得很痛。 藍色的眸中燃燒著冰冷的火光,法蘭西斯知道勝利離自己不遠了。亞瑟柯克蘭徹底地將他惹火,他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08、 百/年/戰/爭結束,英/格/蘭失去在歐/洲/大/陸的所有城市。 亞瑟幾乎顫抖著回想法蘭西斯一連串的舉動。從前溫柔的眼神不復存在,只剩下滿滿的嚴寒,像是大雪紛飛過後被深深地掩埋住所有情感。裝傻不知道原因是不可能的行為,亞瑟知道,那名少女在整個法/國的心中占據了多重要的地位。就算火刑執行者不是自己,也經由了自己的同意。 我們到底,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 亞瑟死咬著唇,在發現自己對法蘭西斯不同的情感後,一切都像是失序的脫軌演出。想聽到那男人在自己耳邊的輕聲細語,想看見那男人溫柔中帶點無可奈何的神情,想被那男人擁抱在懷中。 無法回頭了,長達百餘年的戰爭已經劃下句點,隨著我對你長時間的迷戀。亞瑟以為自己可以高傲地放下,毫無眷戀,可是在看到法蘭西斯的眼神後完全束手無策,自發地繳械投降。 他不承認他輸得徹底! 亞瑟奮力地搖頭,檸檬綢色的髮絲凌亂地貼著白皙的面頰,雙頰泛著些微的殷紅。被絲質襯衫包覆住的纖細手腕露出了一截,幾道或深或淺的傷痕印在上頭,莫名地有種病態的美感。敲門聲戛然想起,亞瑟錯愕地抬起頭,看著打開門的身影如此熟悉。那傢伙臉上的笑容輕佻而張狂,還帶著些許輕蔑的味道。 「吶,我突然很想要你。」 09、 對於亞瑟來說,法蘭西斯或許是唯一的弱點。明知道是陷阱,卻還是毫不猶豫地點頭跳下,亞瑟從沒想過會有一個人讓自己這樣失去理智。他的話語、他的擁抱、他的吻、他的體溫,都是最勾人最甜美的毒藥。 「小少爺,這樣相信一個人可不好哦。」法蘭西斯勾起微笑,指尖劃過亞瑟被綑綁住的手腕,看著身下表情迷濛的亞瑟,征服感在心底偷偷萌生。指節分明的大掌撫上亞瑟的臉龐,看著亞瑟茵綠色的眸子像是染上晨露一般的迷人,法蘭西斯淺啄亞瑟的鼻尖,滿意地看到那少年緋紅的神情,以及被快感衝散的意識中,略帶迷惘的神情。 法蘭西斯太過明瞭,他知道亞瑟不可能會拒絕他的要求。那仍帶著稚嫩、青澀氣息的小少爺如同自己的想像般誘人美好。白皙的肩頭、胸前直到下腹都印上了淺粉色的痕跡,線條優美的腰被自己摟著,亞瑟艷紅得幾乎滴出血來的表情深深刻進法蘭西斯的眸中,就像那年他來不及收進眼底的火光。 勾起笑容,法蘭西斯用著最磨人的節奏律動,忽快忽慢地打進亞瑟的身體中。看著亞瑟泛白的指節緊抓著床單,張口盡是令人銷魂的呻吟喘息,蓊鬱的翠綠眼眸沾染上了整個雨季的水氣。法蘭西斯淺吻著亞瑟,舌尖戲弄地畫過亞瑟的耳骨。煽情且挑逗地,讓亞瑟渾身顫慄。 大掌伸入絲質柔軟的枕頭底下,在指尖碰觸到冰冷時法蘭西斯的笑意更深了。調整姿勢,法蘭西斯就著連接的動作讓亞瑟跨坐在自己身上。亞瑟早因激情無力的大腿顫抖著,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龐滑落。法蘭西斯溫柔的吻去亞瑟的淚水,左手摟著亞瑟細瘦的腰肢,另一手握著雕有鏤刻花紋的匕首。 亞瑟像是撒嬌似地低下頭,柔軟的香檳色髮絲輕擦過法蘭西斯的肩膀,輕輕磨蹭著法蘭西斯。果然是個孩子呢,法蘭西斯心想。比起自己,亞瑟還太過年輕了。敵人,在戰爭過後仍然是敵人哦。法蘭西斯像是哄慰似地吻上亞瑟的前額,蔚藍色的眸子直視著亞瑟的瞳。刀尖抵著亞瑟線條優美的後頸,法蘭西斯在亞瑟耳邊低聲地開口,嗓音迷人性感。 「早在你愛上我的那一刻,你就已經輸給我了。」 |